尋訪赴澳:第一位華人的後世記憶 |
移民威脅安全?美移民軍人突然被退伍
(美聯社報導) 美國陸軍,最近幾周突然開始勒令移民新兵和後備軍人退伍,這些移民原本可因從軍而成爲美國公民,這些移民軍人表示,他們未被告知遭退役的原因,其他人則說,陸軍告訴他們,因爲他們的境外親人或他們的背景審查結果尚未出爐,所以他們被認爲是安全風險因子,美聯社無法確定有多少透過移民募兵計劃入伍的軍人因爲移民身份遭踢出陸軍,但移民律師表示他們知道最近超過40名移民軍人遭退役或前途可能出問題,美國國防部因相關訴訟尚待判決而拒絕評論。
200年前,首位華人將腳步邁向了澳洲;200年後,他的子孫計劃回中國尋根溯源,1818年,廣東籍人士麥世英(Mak Sai Ying,音譯)踏上了澳洲這片土地,作為新起點展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而他也被視為在澳定居的第一位華人,今年,正值華人來澳的200周年紀念,在此之際,麥世英的後代伯瑞·世英(Barry Shying)及其孫子尼克·世英(Nick Shying)受到了當地華人社區的廣泛關注。
尋訪赴澳:第一位華人的後世記憶
(新華社通訊) 距離墨爾本市中心20多公里的布萊克羅克是一個典型的澳大利亞小鎮,80多歲的巴里·世英就住在這裏,從他的面孔上,已經很難看出中國血統的痕跡,但實際上,他的曾祖父麥世英正是有記載以來最早到澳大利亞的華人移民之一。
根據現存資料,麥世英於1796年出生於廣東,1818年,剛剛20歲出頭的麥世英搭乘「月桂號」輪船,以「自由移民」的身份抵達悉尼的傑克遜港,沒人知道他爲什麼要隻身一人遠渡重洋,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來到澳大利亞之後,麥世英很快熟悉了這個陌生的國家,並紮根下來。
從傑克遜港沿帕拉馬塔河逆流而上,不多時就能到達悉尼以西20多公里的帕拉馬塔,在這裏,麥世英度過了人生中的重要階段,他在農場做過木匠,因爲工作出色而得到僱主首肯,他的其中一位僱主——當時很有聲望的地主和商人約翰·布拉克斯蘭還給他寫過推薦信,形容麥世英「有着誠實、受人尊重的品格」,正是由於僱主和朋友們的幫助,麥世英得以在帕拉馬塔買賣土地,並在當地經營過小酒店,後來,他不僅擁有了自己的房舍,還僱了兩名僕人。
1823年,麥世英和愛爾蘭移民薩拉·湯普森結婚,19世紀30年代初,麥世英曾回到中國,待了約5年,又再次返回澳大利亞,這時,湯普森已經去世,這段婚姻給麥世英留下了4個兒子,其中二兒子喬治·休奇·世英的孫子就是巴里·世英。
由於父親早逝,巴里·世英對祖上並沒有太多瞭解,就連自己的曾祖父是麥世英這件事,也是他的一位遠房親戚溫瑟姆·多伊爾告訴他的,「當時,總感覺我們和中國有某種聯繫,但誰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巴里·世英說,溫瑟姆進行了大量研究,終於找到了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那些信息。
溫瑟姆·多伊爾從上世紀80年代就開始研究麥世英和他的家族,但歷史久遠加之當年條件所限,很多資料都已散失,現在甚至無法找到一張麥世英的照片,從博物館到圖書館,從報紙書籍到政府檔案,溫瑟姆·多伊爾只能一點一點地挖掘和整理蒐集到的每一份資料。
當時報紙上刊登的「月桂號」輪船的信息、帕拉馬塔早年的地圖、麥世英領取工錢的記錄、家族其他成員的老照片……30多年下來,溫瑟姆·多伊爾積累了厚厚幾大摞資料,不僅麥世英,家族其他一些成員的人生軌跡也逐漸清晰,她甚至騰出家裏的一個五斗櫃,專門用來存放資料和研究成果。
「我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作家,但我想了解我的祖先……希望我的研究能幫到想繼續研究麥世英和那段歷史的人。」溫瑟姆·多伊爾說,來到澳大利亞後,麥世英入鄉隨俗,將自己的名字改爲約翰,但他的中文名——世英卻作爲他新的姓氏保留下來。
「我想,他還是爲了和自己的過去保持一個聯繫。」巴里·世英說,現在的帕拉馬塔街頭已難覓麥世英當年的足跡,他的後代子孫也已完全融入澳大利亞社會,但那份中華血脈就像他們繼承下來的獨特姓氏一樣,仍然是無法割捨的。
巴里·世英沒去過中國,耄耋之年的他也很難再成行,偶爾,他會去墨爾本市中心唐人街的澳華歷史博物館轉一轉,他的4個孫輩中,23歲的尼古拉斯不僅去過中國,還對中文很感興趣。
有時,我會讓尼古拉斯幫我翻譯發給我的中文郵件,很可惜,我沒有學過中文,對我來說那太難了,巴里·世英說,我和華人社區的聯繫不多,但我和我的家人都爲我們的血統而驕傲;今年是華人移民登陸澳大利亞200週年。如今,澳大利亞統計的有中華血脈的人口已超過120萬,占人口總數逾5%,華人足跡遍佈澳大利亞各地,華人對澳大利亞的貢獻也得到了其他族裔的認可和尊重,麥世英的故事已經過去200年,但更多華人在澳大利亞的奮鬥故事延續至今,書寫着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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