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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點滴 紐約點滴 星雲大師談晚年最大心願:望早日看到兩岸統一
星雲大師談晚年最大心願:望早日看到兩岸統一
作者是 Alan K Chow   

星雲大師談晚年最大心願:望早日看到兩岸統一

「夜晚,我愛天空點點明星,白天,我愛天空飄飄白雲;無論什麼夜晚,天空都會出現了星;無論什麼白天,天空總會飄浮著雲,星不怕黑暗,雲不怕天陰;點點的星,擴大了人生,片片的雲,象徵著自由。」(1951年,星雲大師在臺灣新竹青草湖畔創作了這首名為《星雲》的詩。)

星雲大師一生什麼事情都能放得下,只是對於海峽兩岸的情況非常關注,他之所以這樣關心,是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年紀已經大了,體力已經不夠了,他希望早日看到兩岸統一。

回首自己一生的歷程,星雲大師感慨地説:「真像是夜晚的星星,光芒雖然弱小,但總是努力地在閃耀;又像天上的白雲,儘管飄浮不定,但是在無限時空中,一顆顆星星,一片片白雲,所結合起來的星雲,卻能夠超越時空,亙古長存。」

星雲大師人生路

星雲大師把人生比作一條「路」,他説人生的前途要有路,才能有所發展;如果前途沒有路,就表示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條路要靠自己走出來,他將自己走過的路總結為8個時期,以每10年為一個時期,分為「成長時期」、「閱讀時期」、「參學時期」、「弘法時期」、「歷史時期」、「哲學時期」、「倫理時期」和「佛學時期。」

 

 

一句承諾,信守一生

1927年,星雲大師出生在江蘇揚州一個名叫江都的小鎮,原名李國深,母親告訴他,他出生時半邊臉是紅色的,半邊臉是白色的,母親認為生了一個妖怪,幾乎不敢撫養他,過了一段時日,他才逐漸恢復和正常嬰兒一樣,他從小家裏貧窮,母親多病,父親是一位樸實的農民,介乎農商之間,父母生養了4個兒女,他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個弟弟。

星雲大師三四歲時,跟著外祖母學會念《般若心經》,還和七八歲的姐姐比賽吃素,他沒有進過正式的學堂,但背下了家鄉寺廟墻上貼的《三世因果經》。

星雲大師最感激的是父母的生養,不但給了他一個健康的身體,最重要的是給了影響他一生的性格,他説,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喜歡苦惱的孩子,母親 雖然不識字,但對於因果、忠義的道理了然於心,他至今還記得和母親的對話:「母親,您的衣服破了。」母親回答:「不是破,是布不夠。」無論環境多麼惡劣, 母親的心態總是很樂觀。


(圖) 2000年12月,星雲大師(左五)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鮮花。

1994年4月,星雲大師第三次赴大陸探親,他來到南京母親的住處,依偎在她的床前,聽從母親的教誨,我告訴母親,我在臺灣有萬千聽眾,但來到南京,我是您的聽眾;母親眼中掠過一絲笑意,她説:「講經的人不一定能得道,聽經的人反而個個都能得道。」

自出娘胎,饑餓就常常伴隨著星雲大師,但正是饑餓,讓他從小懂得承擔和關愛,他對童年兩件事記憶深刻:一是為了幫父母減輕負擔,他早晨去撿狗屎,下午去拾牛糞,回來做成肥料賣錢,貼補家用;二是他喜愛小動物,常常蹲下來給需要過河的螞蟻搭橋,也會因為鴿子走失而擔心得夜不能寐。

1937年,星雲大師的父親外出謀生,此後兩年杳無音信,生死未卜,憂心忡忡的母親帶他去南京打聽父親的下落,路上,他偶遇南京棲霞寺的知師,知客師隨口問道:「你是否願意做和尚?」他憑直覺答了句願意,不到半個小時,棲霞寺住持志開上人派人來找我,聽説你要出家,就拜我做師父好嗎?我信口説出好;一句承諾,我就信守了一生。

黑名單上的學生

1939年春天,12歲的星雲大師在南京棲霞寺剃度,出家時,師父志開上人替他取名「今覺」,意為今天覺悟;後來,他偶然在《王雲五大辭典》中看到了星雲圖,上面的解釋是:「宇宙未形成之前,無數雲霧狀的星體結合,又大、又古老、又無際。」他非常欣賞這種寬廣、浩大又無邊的境界,也自許在黑暗中給人光明,於是他把法號改為「星雲」。

星雲大師剃度時,南京已淪陷於日寇之手,正逢抗戰期,難民的流徙,加上漢奸、和平軍的敲詐,艱難地與環境作生死搏鬥。

1941年「珍珠港事件」之後,美軍開始轟炸南京的日寇,當時,棲霞寺裏以粥代飯,經常一個月吃不到一塊豆腐一碟素菜,正處於長身體時期的星雲大師仍然與饑餓為伴,但是想到時代的艱辛、師父的難為,心中的感念使他忘卻了饑餓之苦,就這樣養成能忍的習慣。

經歷了艱難的成長時期,星雲大師步入了閱讀時期,最初,他在棲霞寺的佛學院學習,全班約有50個學生,他是最年幼的,那時候他愛看小説,成了黑名單上的學生,老師認為,不用功閱讀經論、只沉迷于小説的學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人。

東西方的小説、文學作品、歷史傳記,讀得津津有味;例如 《水滸傳》裏的一百零八將,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綽號,用什麼武器,穿什麼衣服,他都如數家珍,對於《三國演義》把關雲長、張翼德、趙子龍、黃忠、馬超列為五虎將,認為最為公正,當中尤以趙子龍那種不計較、不比較、不鬧情緒,只一心輔佐劉備的精神,最令他所欽佩。

星雲大師在棲霞寺度過了7年歲月,後來去常州天寧寺做了行單(苦工),不久又轉到鎮江焦山佛學院,20歲時,他離開焦山佛學院,結束學習生涯; 他先到了宜興白塔山大覺寺,在白塔國民小學服務不到兩年,之後又到南京華藏寺,參加同學們發起的佛教革新運動。

然而時局動蕩,內戰開始,已經不容他有所作為,因此,在得到家師志開上人的允許後,簡單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帶領70多名青年同道,以參加僧侶救護隊的名義,就這樣渡海來到了臺灣。”

九死一生

1949年初到臺灣的情形,星雲大師用「人地生疏、走投無路」8個字來形容,那時,由陳辭修(陳誠)先生主政的臺灣省,政治情況惡化,當局嚴格查管不明人員的流動,星雲大師也遭到警察逮捕,被關在桃園的一座倉庫裏,要感謝孫立人將軍的夫人孫張清揚女士以及立委、監委們的大力營救,才九死一生,逃過劫難。

他先後前往桃園縣中壢市的圓光寺和新竹市青草湖的靈隱寺,靠給大和尚看守山林,生活才算 安穩下來,閒暇時就伏在山中的草地上,寫下了一本《無聲息的歌唱》,他還主編《人生》雜誌,並在臺灣佛教講習會教書;後來,星雲大師輾轉來到宜蘭,趴在破舊的縫紉機上寫下了《玉琳國師》、《釋迦牟尼佛傳》。

1953年春天,星雲大師開始了人生中第一個關鍵時期,他在宜蘭唸佛會成立青年團體,開辦文藝社、歌咏隊、補習班、讀書會,吸引許多青年來學佛。

18年就讓位

在高雄,星雲大師選擇了佛光山,1967年5月16日,佛光山開山建設,此時星雲大師正好40歲;他最初是想設立佛教學院,為佛教培養弘法人才,後因發展需要,除了安頓僧侶外,還創辦了各種佛教事業。

星雲大師說:「我知道自己應該要進入為佛教創造歷史的階段了,於是為佛光山訂立四大宗旨;以教育培養人才、以文化弘揚佛法、以慈善福利社會、以共修凈化人心;我制定佛光人的工作信條,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希望、給人方便;我把青少年時期醞釀在心中的理想慢慢落實,人間化、現代化、生活化,的人間佛教就這樣確立了。」

從40歲到50歲,正是佛光山的初創時期,星雲大師在自己衣食無著的情況下,籌辦大專佛學夏令營;在開山建寺萬般辛苦的情況下,設立普門高中、 西來大學、南華大學和佛光大學,以教育培養人才;1977年,佛光山成立大藏經編修委員會,重新編印了《佛光大藏經》,還邀請幾名大陸學者將藏經翻譯成白話文,出版了《中國佛教經典寶藏》。

星雲大師就這樣在主管的位置上忙碌了整整18年,1986年,當佛光山的硬體建設和弘法事業稍具規模時,他宣佈退位;退位是希望對「世代交替」的傳承做個示範。

晚年最放不下的事

當佛光山日漸興旺,走上了「國際化」道路時,星雲大師又想到了「回歸」,現在世界佛教需要本土化,推動本土化的佛教,成為他人生的另一個關鍵時刻,也是他晚年最大的願望;而中國佛教的本土,毫無疑問在大陸……

星雲大師一生什麼事情都能放得下,只是對於海峽兩岸的情況非常關注,他之所以這樣關心,是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年紀已經大了,體力已經不夠了,他希望早日看到兩岸統一。

《星雲大師語錄》

●春天,不是季節,而是內心;生命,不是軀體,而是心性;老人,不是年齡,而是心境;人生,不是歲月,而是永恒。

●貧窮不一定是苦的,富有不一定快樂,要把財富處理好,先得把我們的心治好。

●世間一切物質,佛法都叫「色」,「空」就是因緣,攥緊就是「色」,放開就是「空」。

●失敗者,往往是熱度只有五分鐘的人;成功者,往往是堅持最後五分鐘的人。

●會讀書不如會讀人,會讀人不如會識人,會識人不如會用人,會用人不如會做人。(來源:羊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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