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 - 歷史不留仇恨與屈辱 |
中華公所能否奏新曲?
(News Chinatown徐佩蒂報導)
持有12800億美國國債的中國「警告美國」,儘管美國又一次在最後期限到來前一刻決定提高債務上限受到廣泛歡迎,但是美國未來的債務風險仍然存在;中華公所內董事們亦理當要負起「警告」職任。
紐英崙中華公所,在即將卸任的兩年中,其受歡迎與不受歡迎的程度並無準則,「無準則」是基於「中華公所的章程」在中英文字「不對衡」中出軌;不得「連選連任」便是重大被「強詞奪理」一再取巧運用。
2014 /2015 年度選舉,現時五位職員便有3位留任,其中一位更是玩「音樂椅」的高手;「中華公所」一項公職「職位」何以如此令人留戀,要高企不下?
不得「連選連任」的困局能否在今回「拆局」?是中國城大眾所關心的一件事;作為「中華公所」的「良心職員」有必要在「公開、公義、公正」原則下更改補充「不得連選連任」英文字句的含糊。
(圖) 年青時的楊絳;1934年,楊絳和錢鍾書在北平。
楊絳 - 歷史不留仇恨與屈辱
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大小姐手記) 文:徐佩蒂
從來不會覺得日子難過,只覺得時間太少;夕陽西下近黃昏,在餘輝生命之燈的光茫下,溫柔散發出活著的信念; 從搖筆桿到網上文章,「時代精神」在變動,只要活著便要「隨波逐流」去「順世而生」。
楊絳是一位文壇前輩,再度被人關注是因為她在7月過了102歲生日,依然還在發表新作,引發讀者感慨;她「走過歷史坎坷,穿過人生風雨」享譽文壇、堅守人生;走到人生邊上的智慧,「雪老霜新慣自支,歲寒粲粲見冰姿;暗香疏影無窮意,桃李漫山總不知。」這是錢鍾書贈夫人楊絳的詩,也是楊絳高潔品質的寫照。
2001年9月7日,楊絳以全家三人的名義,與清華大學簽訂了《信託協議書》,成立「好讀書獎學金」(與錢先生任「中央圖書館」英文總編纂時主編的館刊同名);2001年捐獻的現金是72萬元;到2010年春,已是800萬元,並翻譯英國詩人蘭德的詩歌《生與死》表明心志:「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楊絳1911年生於北京,其父楊蔭杭曾官費留學日本、美國,是「江蘇省最早從事反清革命活動的人物之一」,三姑母楊蔭榆也曾官費留學日本、美國,並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碩士學位,出身名門的楊絳從小對中國文化耳濡目染,在文學、翻譯上更是造詣頗深。
二人結成夫婦,一同前往英國牛津大學求學,後轉往法國巴黎大學進修,育有一女錢瑗,1938年,楊絳隨錢鍾書帶著一歲的女兒回國, 1958年,47歲的楊絳決定「偷空自學西班牙語」,從西班牙語原文翻譯《堂吉訶德》,她無師自通,堅持不懈地完成了這項艱巨的翻譯工作,但是書稿未完全翻譯就歷盡磨難,「黑稿子」在「文革」中「被沒收、丟棄在廢紙堆裡」,「九死一生」,才總算逃過文革劫難。
1966年文革開始後,楊絳也如同其他知識分子一樣受到迫害和打壓,楊絳在外國文學研究所作為「反動學術權威」被「揪出來」,並且被剃了「陰陽頭」,她和丈夫錢鍾書一起被劃分為「牛鬼蛇神」,她被安排去掃廁所;1969年11月,錢鍾書被下放到河南信陽地區羅山縣「五七幹校」,不久,隨「五七幹校」遷至淮河邊上的河南息縣東嶽,1970年7月,楊絳也被下放到那,並且被分配在菜園幹活,因為兩人宿舍不過十分鐘路程,故兩人經常私密相會。
楊絳本身通曉英、法兩國語言,為使《堂吉訶德》翻譯得更準確,她又學習了西班牙語,並最終在文革中將書稿保護下來,楊絳《堂吉訶德》譯本被公認為優秀的翻譯佳作,迄今已累計發行70萬冊,是該書中譯本當中發行量最多的譯本,1978年《堂吉訶德》中譯本出版時,正好西班牙國王訪問中國,鄧小平把它作為禮物送給了西班牙國王,1986年10月,西班牙國王獎給75歲的楊絳一枚「智慧國王阿方索十世十字勳章」,表彰她對傳播西班牙文化所作的貢獻。
80年代以後,楊絳不再將精力放在大作品上,而是偶作回憶性的散文;90年代後因為錢鍾書先生和錢瑗相繼生病去世,楊絳基本停止了各種工作,更是深居簡出。
一直到她92歲高齡之時,才重新提筆,打開塵封多年的記憶,寫出了她目前最為膾炙人口的散文集《我們仨》,其中不僅僅用夢幻的方式講述了錢鍾書和錢瑗生前最後一段時光,而且回憶了很多當年夫婦二人遊學歐洲,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的種種往事。
2011年,百歲老人楊絳查出患有心衰,但她依舊樂觀豁達,每天讀書寫作從不間斷,晚上一點半睡覺,早上六點半起床,中午休息兩小時,吃得很清淡,健身運動就是室內轉圈走動7000步。
走過歷史坎坷,穿過人生風雨,楊絳其人其文依然如傲然盛開的臘梅,暗香疏影,意境無窮;楊絳因散文而享譽文壇,《幹校六記》是回憶文革時期的散文集, 敘說的是楊絳與丈夫錢鍾書在1969年11月到1972年3月被迫下放到「五七」幹校勞動改造的故事;深刻剖析了文人的性格與命運。
楊絳借文字來捍衛文化與人生的尊嚴,全然沒有邊緣化的失落感,小說《洗澡》描述了1949年後中國知識份子在第一次思想改造運動中的心理歷程,審視了中國知識份子的生命歷程和精神空間;楊絳在《丙午丁未年紀事》的結尾處寫道:「烏雲蔽天的歲月是不堪回首的,可是停留在我記憶裡不易磨滅的,倒是那一道含蘊著光和熱的金邊。」
在她看來,歷史留下的不是屈辱與仇恨,而是對人生的執著,對信仰的堅守,楊絳關注的不只是自身命運 的時下現狀,更多的是對整個民族命運的擔憂,對人生的探求。
在《我們仨》一書用夢境和回憶的方式展現了楊絳與錢鍾書和女兒錢媛在中國的特殊時期相聚相守的日子;《大學》有云:「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面對歷史的浩劫,楊絳全家選擇把「治國平天下」轉向 「修身齊家」,與家人一生守候。
他們陶醉於散步時「格物致知」,滿足於每日一人一隅地讀書,他們共同維護家的含義,在自省與堅持的過程中守護著人文精神, 就像守候著中國文化的真諦那樣認真執著。 |